今期作者:
人稱蘇東(SOTONG)兄,71年鐘靈理科畢業,1974年在芙蓉醫藥學院受訓3年,自1984年開始進入檳城中央醫院服務,目前任職于泌尿科。他是個樂觀開朗的叔叔,喜歡淺
酌几杯,也喜歡和報界中人打交道。
***
自從瑪俐走后,我的生活并沒有起任何變化。曾听媽媽說起,茱莉姨后來告訴她,瑪俐當天在火車上沒來由的哭了一陣子。她是舍不得孕育了她十多年的檳城,還是
舍不得离開她的青梅竹馬?當年听媽說起,我還老气橫秋地對老媽子說:時間會沖淡一切的!
“死鴨子嘴硬,瑪俐走的那夜,你一整晚還不是死瞪著亞答屋頂......。”
“媽!該走的留也留不住啦!”(我的手對著老媽子一直搖)。
我高中三時,瑪俐曾回過檳城,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机會。她的成熟美,讓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暈旋。我也第一次罵自己笨蛋,當年就這樣讓她走了。(不讓她走又能怎
樣?)。茱莉姨都說她有男朋友了,我還能為她做什么呢?
那次見面,我們像陌生人一樣一句話也沒說,后來在尷尬、靦腆又無奈的气氛下分手。
一年、兩年、五年、十年、二十年到三十年,瑪俐在我生活里留下的是一片空白。偶爾有她的消息,也不能在我心中激起任何浪花,直到她住在我樓下的大哥娶媳婦
......。
亞清娶媳婦時沒大事鋪張,只知道他全家人都到了。婚娶那天下午,我在樓下遇見茱莉姨。
“去!去!去!”她把我推進電梯里,“瑪俐在亞清家,你自己去見她,我先下坡底(市區)一趟。”
回到家里把東西放下,我對黃臉婆說:“媽咪,我想到樓下去見一個人。”
“知道啦,你的青梅竹馬,竹馬青梅在樓下。三十几年不見,該是聚一聚的時候了。”
“你要一起來嗎?”
“你自個儿去好了,我才不要做電燈泡呢!”黃臉婆笑罵著。
走到樓下樓梯口,那闊別三十多年的磁性聲音再次鑽進耳中。從門口可瞧見瑪俐在說話。那側面,那發胖了的背影,剎那間我遲疑了......。
必須再見面嗎,為何不把當年的美好回憶收藏在心中?當年沒有什么山盟海誓,沒有任何承諾,誰也不虧欠誰,再見面又是為哪椿呢?
我不動聲色的离開。回到家里,黃臉婆奇怪地問道:“見過了?這么快啊!怎樣?”
“什麼怎樣?”
“怎樣怎樣啦?”
“能怎樣?那樣那樣啦!”
“那樣是怎樣啦?”黃臉婆把下巴托在椅背上看著我。
“這樣這樣和那樣那樣啦!”我扭扭她鼻子。
“......”
我的黃臉婆就是那樣“識do”(識相)。
XXX XXX XXX
“你老婆上次刮脊髓墊手術是那里做的?”茱莉姨把我拉回來......。
“哦,是在療養院,花了11千零吉。我建議茱莉姨帶瑪俐去給骨科醫生檢查她的脊髓骨。”
“我正打算這樣做。”
我在想,如果瑪俐在療養院動手術,我會送上一束花,慰問卡上我會畫一棵樹,樹下一男一女,還有一個玻璃罐,里頭有孔雀魚......。
那夜,我做了一個夢,夢里童年的我就像是“鐵坦尼”電影結尾時的杰克那樣,在菩提樹下,牽著瑪俐去捉孔雀魚......。
***
*謹以此文章獻給陪伴我渡過半生風風雨雨坎坷日子的黃臉婆。
蘇東阿叔 :
我根本都不把這當作是初戀,連題目都改了又改,還覺得不滿意。
大家看了情歸菩提樹下,相信應該對當年窮人家孩子和鄉村的純朴生活,有一個概念和了解。
***
青梅竹馬,蘇東阿叔和瑪俐姐姐曾有一段純真無邪的交往。而蘇東阿叔最後才吐露
真相,他最珍惜的是目前陪在他身邊的愛妻(真名實姓不可透露,因為夫人會害羞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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