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April 28, 2007

心声两篇

今期圖文:GAOGAO/版主(小弟)

題目:照顧一下旁邊的人

為什麼有一架相機和閃光燈的頂部出現在照片左邊?

因為拍照的人擔心照片拍不好,隨手把數碼相機一翻,看看一下顯示屏的照片效果,卻忘了旁邊的人也在拍照,會拍到他們的相機或閃光燈的頂部。

以前用菲林沒有顯示屏,就不會產生這種問題。

***版主也有話說:

是的,這種“不合格”照片問題常常發生。有時候除了同行的相機和閃光燈,甚至手腳身體都被攝入鏡頭里,使記者不能向主任和報館編輯們交代。因為他們會問你:“你不會閃開那些人咩?”。

除了以上的,更要不得的是,一些有點關係或毫無相關的人物,在記者或攝記拍照時,也視若無睹地在鏡頭前搖來晃去(是不是搶鏡頭?),或者拼命擠入鏡頭,開口趕走他們又實在不好意思,也害怕他們一通電話找上司“哭訴”,那時可真不得了。

事先聲明!我相信為人低調卻真正出錢出力為社會公益者大有人在。不過同時報界多年也流傳有一句直擊華社人士敏感的“神經要害”的經典,即“拍照站前面,做工站旁邊,捐錢站後面”。

用這句話來形容某些熱心人士,固然不公平,但加在某些“投機”和貪名者,卻又實在貼切極。那些被說中的人,小弟實在不好意思啦,切莫見怪,有怪莫怪。

其實,中文報記者和攝記們一般比較寬容,很少開口叫人“彈開”(閃開)。而這時若有西報的攝影大哥哥們在,或許就可以看到他們“請”走那些張三李四,甚至有時連拿督也沒有情面講。

無可奈何時,郭富城那首老歌:我是不是該安靜地走開?,又在熱鬧擁擠的場面上揚起,當事人那時肯定百般滋味在心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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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目:行個方便吧 !

全球(看清楚,是“全球”)某某總會日前在檳城舉行會員大會,當然是全球會員雲集交流的好機會。
主辦單位趁著會員大會,再安排一個晚宴讓海內外出席者與本地會員聯誼,加強彼此之間的感情。 可是,作為一個“全球性”(再看清楚,是“全球”)的活動,大會的安排卻沒有“全球化”的效率。

在我的採訪經驗中,很多全球性(看仔細,真是“全球”)或國際大會,主辦單位都會準備充足的資料給媒體,因為媒體不完全認識海外代表。

有一次,檳城舉行了多媒體超級走廊國際顧問會議,主辦單位連出席的代表人頭照和名字,都個別以彩色打印在紙上,讓媒體代表就算不認識某代表或顧問,對證一下立刻就會懂得他們的身份。

此外,上一回馬來西亞台灣商會聯合總會在檳城召開大會,主辦單位也是準備週到。

老實說,要求準備週到不是因為記者懶惰。我們只希望主辦單位行個方便,讓採訪工作更順利和準確而已。既然所有致詞者都有講稿, 主辦單位可以先處理傳媒所需要的資料。

要不是上述某某總會的秘書處沒有充足準備,在場採訪的傳媒就不必拿著相機,把3個致詞者的講稿(只有一份)一一拍下,回去再慢慢對照。最嚴重的是,當晚的節目表和主要出席者名單,在晚宴舉行了三份之二(要完了)時才交到記者手上(不給也沒所謂了)。

看來,某某全球總會真有必要向其他組織學習學習一下。


圖為某報記者在一項“全球性活動”晚宴上拿不到嘉賓們的致詞稿,只好在其攝記的幫助下,在會場拍攝稿件以做為參考記錄。

***

版主又有話說:
凡是採訪記者,尤其是菜鳥新人常常都有機會中招,搞到手忙腳亂。

最怕的,還是秘書處他們自己也分不清活動詳情,比如不認識身份顯赫地位崇高的嘉賓是誰,活動捐款共多少,接下來是什麼儀式(左改右改)等。他們尷尬面對記者,令記者哭笑不得又不能指責他們。

還好,記者們現在有機會在“全球化”,全世界人都隨時看到的部落上“筆伐”他們。

現在很多記者都有“筆伐”社會的部落,大家千萬不要犯錯,否則可能成為全世界人的笑話。
雖然記者們的部落不一定篇篇精彩,但也絕不像尊貴的旅遊部長說的那樣,是失業無聊人寫東西的空間而已。

還有,我想如果可以的話,記者如果兼職幫忙這些秘書處也是個好建議。

這次借用GAOGAO的2篇小故事,卻喧賓奪主比他說的還多,希望他不要介意。

願以此文,與同行、華社和大家共勉之!

Wednesday, April 04, 2007

情歸菩提樹下(下)

今期作者:

人稱蘇東(SOTONG)兄,71年鐘靈理科畢業,1974年在芙蓉醫藥學院受訓3年,自1984年開始進入檳城中央醫院服務,目前任職于泌尿科。他是個樂觀開朗的叔叔,喜歡淺
酌几杯,也喜歡和報界中人打交道。


***


自從瑪俐走后,我的生活并沒有起任何變化。曾听媽媽說起,茱莉姨后來告訴她,瑪俐當天在火車上沒來由的哭了一陣子。她是舍不得孕育了她十多年的檳城,還是
舍不得离開她的青梅竹馬?當年听媽說起,我還老气橫秋地對老媽子說:時間會沖淡一切的!

“死鴨子嘴硬,瑪俐走的那夜,你一整晚還不是死瞪著亞答屋頂......。”

“媽!該走的留也留不住啦!”(我的手對著老媽子一直搖)。

我高中三時,瑪俐曾回過檳城,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机會。她的成熟美,讓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暈旋。我也第一次罵自己笨蛋,當年就這樣讓她走了。(不讓她走又能怎
樣?)。茱莉姨都說她有男朋友了,我還能為她做什么呢?

那次見面,我們像陌生人一樣一句話也沒說,后來在尷尬、靦腆又無奈的气氛下分手。

一年、兩年、五年、十年、二十年到三十年,瑪俐在我生活里留下的是一片空白。偶爾有她的消息,也不能在我心中激起任何浪花,直到她住在我樓下的大哥娶媳婦
......。

亞清娶媳婦時沒大事鋪張,只知道他全家人都到了。婚娶那天下午,我在樓下遇見茱莉姨。

“去!去!去!”她把我推進電梯里,“瑪俐在亞清家,你自己去見她,我先下坡底(市區)一趟。”

回到家里把東西放下,我對黃臉婆說:“媽咪,我想到樓下去見一個人。”

“知道啦,你的青梅竹馬,竹馬青梅在樓下。三十几年不見,該是聚一聚的時候了。”

“你要一起來嗎?”

“你自個儿去好了,我才不要做電燈泡呢!”黃臉婆笑罵著。

走到樓下樓梯口,那闊別三十多年的磁性聲音再次鑽進耳中。從門口可瞧見瑪俐在說話。那側面,那發胖了的背影,剎那間我遲疑了......。

必須再見面嗎,為何不把當年的美好回憶收藏在心中?當年沒有什么山盟海誓,沒有任何承諾,誰也不虧欠誰,再見面又是為哪椿呢?

我不動聲色的离開。回到家里,黃臉婆奇怪地問道:“見過了?這么快啊!怎樣?”

“什麼怎樣?”

“怎樣怎樣啦?”

“能怎樣?那樣那樣啦!”

“那樣是怎樣啦?”黃臉婆把下巴托在椅背上看著我。

“這樣這樣和那樣那樣啦!”我扭扭她鼻子。

“......”

我的黃臉婆就是那樣“識do”(識相)。

XXX XXX XXX

“你老婆上次刮脊髓墊手術是那里做的?”茱莉姨把我拉回來......。

“哦,是在療養院,花了11千零吉。我建議茱莉姨帶瑪俐去給骨科醫生檢查她的脊髓骨。”

“我正打算這樣做。”

我在想,如果瑪俐在療養院動手術,我會送上一束花,慰問卡上我會畫一棵樹,樹下一男一女,還有一個玻璃罐,里頭有孔雀魚......。

那夜,我做了一個夢,夢里童年的我就像是“鐵坦尼”電影結尾時的杰克那樣,在菩提樹下,牽著瑪俐去捉孔雀魚......。

***

*謹以此文章獻給陪伴我渡過半生風風雨雨坎坷日子的黃臉婆。

蘇東阿叔 :

我根本都不把這當作是初戀,連題目都改了又改,還覺得不滿意。

大家看了情歸菩提樹下,相信應該對當年窮人家孩子和鄉村的純朴生活,有一個概念和了解。



***

青梅竹馬,蘇東阿叔和瑪俐姐姐曾有一段純真無邪的交往。而蘇東阿叔最後才吐露
真相,他最珍惜的是目前陪在他身邊的愛妻(真名實姓不可透露,因為夫人會害羞)。